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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尼特族》適合的讀者:被書名吸引但是不會太期待的讀者

 

一本令人印象深刻、反映社會狀態的書未必要接近紀實文學的篤定、詳實,紀實文學中的透澈有時反而生成一種因為真實而產生的閱讀障礙,因此將紀錄報導化為幻想創作的文字,中間所添加的手續一道又一道。透過作者的文字轉化,將真實故事轉成真假難辨的小說題材,自然增加了易閱讀性,但是因為刪除/逃避了太多界定、論述文字,獨留下不需探討根源的故事情節,這樣的書反而離社會越來越遠。

 尼特族來源

絲山秋子的《尼特族》是一本想藉由故事反映日本社會現況的小說,混雜了尼特族、繭居族、御宅族各種人群的生活樣態。這本小說的出發點是正面的,作者也許無法仔細區分尼特族、繭居族與御宅族間的差異,卻想藉著小說來寫日本社會的新病、心病。也許形容為疾病太過嚴重,這些生活型態不過是全球社會下對於全面強調經濟獨立、社會期待、個性積極的一種反抗,也許這種生活型態是消極、逃避、墮落,但是否能界定成疾病則見仁見智。這些生活型態的承接者、援助者是他們的父母,身為上一代創造經濟奇蹟的承接者也有責任去面對子女的寄生避世,未必盡是尼特族、繭居族、御宅族本身的問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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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不適合少女的職業》適合的讀者:第一次閱讀櫻庭一樹作品的讀者

 
比起《赤朽葉家的傳說》,《不適合少女的職業》顯得易讀許多。《赤朽葉家的傳說》是有點馬奎斯《百年孤寂》的味道在,製造家族飄飄蕩蕩、家族影響宛如幽靈纏身的那種意境,家族世代的傳延是重點,《赤朽葉家的傳說》又卻獨鍾女性思維,撥開女性的腦殼剖思,充滿女性的行動與意識,以女性串起家族,再加上日本式的神話,用女人的角度來敘述時代變化的現實面。我的第一本《百年孤寂》被去中美洲自助旅行的姊姊帶走,在台灣我讀得不耐,在中美洲的姊姊卻是感動得幾乎落淚,由於人時地利人和兼具,於是這本書跟著作者的生命、小說人物而行,目前在中美洲的自助華人手裡流浪,看過的華人皆在書上簽名。正如馬奎斯《百年孤寂》的難以咀嚼,讀《赤朽葉家的傳說》同樣需要一點生活意境或者耐性,所以這本書不是那麼近人、也不是那麼好讀。
不適合少女的職業 來源
櫻庭一樹(Sakuraba Kazuki)的新中譯本《不適合少女的職業》與《赤朽葉家的傳說》相較起來,短小輕薄,主題也不若文案黑暗,故此書較適合初次接觸櫻庭一樹的讀者。文案上的「野蠻、冷酷、令人心痛不已」字眼,其實在小說中並不特出,更多的是關於孤獨、被教唆者與教唆者之間的關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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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深紅》適合的讀者:野澤尚的戲迷或書迷 

也許世界上最好的報復方法是活得比他更好,但是絕大多數的人不選擇這種報仇,而走上最艱苦的道路:親身見證對方沉淪墮落。

 
深紅》是野澤尚的人生謝幕作品,作家於2004年自殺身亡,留下一片愕然與唏噓。無意將其作與死亡直接劃上等號,但是其作中常常帶有濃厚的復仇與恨意,復仇與恨意則導向死亡。

深紅 來源

《深紅》描述小學生秋葉奏子的畢業旅行意外被中斷,從學校老師的反應得知家人慘遭殺害,除了自己尚存於世,她的家人皆染浸血液的深紅當中。日後,奏子從媒體拼湊出事情的真相,知曉家人被殺害的原因,對於獨留她存活之事深感愧疚,「活著」一事塑造出她心裡對於生存知覺的崩壞之感,之後她彷彿是一軀空殼。數年後她得知加害人都築有一個女兒未步,好奇加上痛苦促使她走入未步的人生,試圖從未步的人生旅程中找出含有歉意的部份,她就能理清長久以來的情緒糾葛:來自遺族的共同使命、歷經共同的心靈創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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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夜市》適合的讀者群:厚書恐懼症患者、恐怖小說恐懼患者 

2005年第12回「日本恐怖小說大獎」大獎的美名,恒川光太郎的《夜市》其實不恐怖,至少不是多數讀者所想像的那種恐怖。 
 

《夜市》的閱讀氣味比較近似於岡本綺堂的短篇志怪小說、夢枕貘的「陰陽師」系列,還綴有宮部美幸的靈異奇幻小說氣息。岡本綺堂、夢枕貘、宮部美幸的奇幻靈異小說不刻意挑起鬼靈現身的讀者驚嚇指數,而是隱隱約約帶出異度空間的淒愴,所以常常是人無意間走進鬼界,鬼靈恍惚間飄入人世。鬼魂神靈遊走的陰陽兩界,人世冥界的差別不在於死亡與否,而是對人世情感的留戀癡想,鬼靈的怨氣不滿與現身十足相關,恒川光太郎的《夜市》的二篇小說也是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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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年來山崎豐子的中譯小說越來越多,也許是《白色巨塔》的後勁所致。不論作者對醫界還是航空業的弊端掌控了多少,多少是基於事實、訪問或只是想像、創作,這些大大的黑洞都將讀者觀眾吸了進去,這是作者的成功。從《白色巨塔》、《華麗一族》、《女系家族》、《女人的勳章》到《不沉的太陽》,不管是原著還是改編電視劇,都保留了鮮明的對比、陳腐的執念與深刻的矛盾,主角多是三種態度的飽和,所以主角的色彩多是灰灰暗暗的,神色是苦澀的,身旁是發愁似酗菸後的菸霧瀰漫。 

接到《不沉的太陽》上冊試閱本,掃過網路資料,剛開始有點擔憂,因為我對企業經營黑幕的閱讀興趣向來不高,深怕這本全套小說出版後被我擺在待看書籍中好一陣子,但是我多慮了,《不沉的太陽》的精采想必是上冊無法逐一寫完的。

不沉的太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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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,這是本很厚的非推理小說,是真實事件改編而成,也是本很透徹性格的小說。如果是女性讀者,可能有段莫名奇妙的國、高中歲月,也許是站在圈內被外圈女生丟紙團的那位,也可能是站在圈外丟紙團、冷眼旁觀、不忍但是不敢阻止的女生。

  

漫畫「人生」改編成日劇後,深受好評,但是其內容實在不適合闔家觀賞,與對話宛如二十年前的「女帝」都在晚間播放,「女帝」雖然對話、情節實在很脫離現實,女主角演技也堪稱木頭第一名,觀眾眼光幾乎都投射在松田翔太上,但「女帝」劇情涉及夜生活、情色場所的酒店公關、牛郎故事,畫面多少有所限制。「人生」則是充斥高中生集體校園暴力與劣性學生行為,有富家女、好學生離開父母師長眼下的同儕霸凌,也有想攀附世家少爺小姐的無奈跟班,亦有站在圈圈裡被丟擲石頭的痛苦學生,跟很多故事一樣,劇中以女生凌虐女生的情節居多,引起無數女性觀眾共鳴,看似「人生」的情節多發生在女生身上,卻也因為「人生」走紅,讓部分男性觀眾道出:「男性圈子也不是沒有『人生』情節」的痛訴,究竟這個年齡怎麼了,走進與走出的想法差距真有這麼大?我想,桐野夏生的《異常》可以為這個年齡做一個解釋。

  

《異常》的故事主要有四個女生,以「我」為主線,妹妹「百合子」和「我」雖是日荷混血,百合子成了異常美麗的混血兒,五官突出、深遂直逼混血模特兒,而主角「我」卻是長相不佳、五官扁平的普通女生,在家庭親人視線的評比中,百合子是主角「我」的壓力來源,因為她美到可以毀滅世界,所以「我」轉向課業與人際發展,進入優等學府後,又遇到永遠不甘於下風的「和惠」、表面輕鬆暗地努力的「美鶴」,主角「我」與同學們將「和惠」視為小丑,對於她硬是力爭於進入上流社會、拼命不輸人的態度看做笑鬧劇,又與「美鶴」結成表面好友。主角「我」則是在妹妹「百合子」的外表差距、學校家境成績高低中成長,較量、忌妒、蔑視、批評是額外獲得的課外活動,看著妹妹「百合子」與生俱來對性無法抗拒的每下愈況,「和惠」忌妒美貌、智慧各自特有的百合子與美鶴,主角「我」假道德的痛批妹妹之餘,道出此書最「異常」的人種─「和惠」。

  

擅長於剖析女性心態的桐野夏生,再次把女性血淋淋的解剖,這次是把玩普遍女性無法根除的比較嫉妒,主要是針對外貌與男人,很純然的事實,卻讓人不寒而慄,尤其是「和惠」的部份。

  

女性再怎麼細心打扮保養,二十歲和四十歲還是不會一樣,皺紋會變多、體重會越來越難減、對年紀日漸敏感、全身上下被地心引力掌控、穿著打扮呈現歐巴桑狀態,然後等到停經了,開始懷疑是不是走向中性而非女人了

  

此書彰顯女性對於外表的得失心態,既想擁有花容月貌,卻又消遣有花容月貌的女人,與看待紅顏禍水、傾國傾城的旁觀角度亦同,覺得美人一定會失去什麼,因為她們一定膚淺;覺得不美的一定擁有什麼,只是世事向著美人,這個故事就以「我」、百合子、和惠三者間的角度去扭轉這個部份,美人不一定是因為美而墮落,是本性使然;不美的不一定是因為不美而落敗,而是腐敗扭曲的競爭心態。

   「和惠」的故事因為太過「異常」不能多敘述,閱讀者發毛的就是此書的成功之處,不過可以觀察「和惠」高中時代到社會生活後的差異,看看她比較的人事物,究竟是和社會體制抗衡還是縮到自己解不開的那團繩結,與社會價值觀拔河是可鼓勵的,但是眼光追著社會價值觀下的幾個人跑,不擇手段跑到自己也形同神似,「和惠」正是與自己的羨慕天使、忌妒惡魔交戰著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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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一兩個月才知道電影「切膚之愛」是改編自村上龍的《再婚驚魂記》,這部片光是內容簡述就讓我這個沒膽子的觀眾落荒而逃,網路上的片段連結我是連點開的勇氣都沒有。查詢網路上得到的資訊,此書描述小時被虐的女性對男性展開的肢體凌虐,寫實化的血肉是電影的特色,然而現在的網路書店無法買到《再婚驚魂記》,想看看原貌也沒機會了。

其實不是很訝異村上龍會是這個故事的作者,因為村上龍是位創作很特別的作家,翻翻他的書,如果把書皮剝掉、抹去作者書名,會發現他的作品可分為青春型和暗黑系兩種創作,《69》和《寄物櫃裡的嬰孩》的風格實在連結不起來,《寄物櫃裡的嬰孩》的文字暴力彷彿可透過字跡向讀者奔來,被無形攻擊的瘖啞讀者只能嘔到連眼淚都流下來,也因此,我把村上龍歸類和沼正三《家畜人鴨俘》系列為同類,排在薩德《索多瑪一百二十天》之後,是「小心有毒」類的書,是一次不能看太多的書,免得頭痛、噁心感浮現,之後還得加倍看清純洋溢的書來增加生命值,以免落入黑暗面。

「Sadism」一詞彙可說是薩德侯爵對後世的貢獻或遺毒,沼正三《家畜人鴨俘》貫徹的「從被虐者受到最極致的痛苦達到快樂的最高境界」亦同,歐文威爾許的《酸臭之屋》也是,很像那個閱讀《金瓶梅》時,因紙頁抹毒而中毒的故事,不同的是一者是實質的毒,一者是虛構文字的毒。相較之下,村上龍還是溫和的,後作力沒那麼強。

這幾個月看到好幾次村上龍,第一:家附近的書店,村上龍的《跑啊高橋》正在特價。第二:剛看完新書《Line》,閃亮亮的封面很特別。第三:知道「切膚之愛」的作者是村上龍的《再婚驚魂記》。第四:在村上春樹的《終於悲哀的外國語》的〈遠離高麗菜捲〉出現村上春樹與村上龍的對話。

對於很難一次消化的村上龍著作,我看得很慢,感想也寫得很慢,總覺得要四處拼湊拉雜一些作家和作品才能把黑暗力去掉,原因如上所述那些黑暗派作家的法力。不過《Line》倒是比我想像中的清新,只是很頹廢。

故事的主線是「一個可以不靠電話線聽到談話內容的女子」,被這個女子串聯起來的其他19個生命,都是有缺陷的、無可奈何的、遍體鱗傷的,可以說是社會的下層和漂流階層,在捕捉生命風景和苟延殘喘中擺盪,那位女子似乎成為他們互相探聽的依靠。

村上龍在此書後記談到:「在近代化已然結束的現代日本,籠罩全國的孤寂是有史以來未有的現象,使用目前所有的話語與文脈已經無法表達。彷彿遭到監禁的閉塞感,以及想要將自己與社會割離的強烈念頭不斷交錯空轉。」這段話似乎和那位女子有關,人人都想突破靠著網路線、電話線向外界溝通的不實距離,然而卻越來越向網路線、電話線靠攏,一個點、一條線、一個點、一條線,人人都像公路旁的電線桿,倚電線而存,自己化作固體,接聽的空間越廣,人心的距離卻越遠,然後就是謊言猜疑與科技的對比。不用線就能接聽的傳說,是他們想飛奔而去的神話,但是那個女子的生命更是異常的空洞,人際分寸因清楚、方便而更加迷亂,這些「線」似乎是綑綁自身成蠶蛹的束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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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看了幾集篠原涼子主演的日劇「ハケンの品格」,篠原涼子飾演的大前春子,面對日本經濟崩盤後的職業走向─「派遣工作」,理性區分「工作」、「私人」時間的差別,領多少時薪就做多少工作、上司主管命令工作項目不多做不少做,在「派遣工作」打滾許久的大前春子,曾有時薪三萬日元的派遣工作,還有公司主管將她看作公司第一線人員的看重。 

在臺灣求職領域,趨向是越來越多派遣、約聘制度的工作,更多的公司用工讀生的薪水支出來取代正職的位置,對於公司來說可減少不少人力支出,因此工讀生的需求量變大,但是對工讀生的要求也越來越高。

長期觀察求職情報,去掉那些流動率大、隨便投隨便上的、有問題的工作以外,發現企業對普遍畢業生的要求多是大學學歷以上、一年以上相關工作經驗、英/日文略通、相關科系畢業、基本電腦操作能力。熱門的、理想的往往要國內或國外碩士學歷以上、相關工作經驗、TOEIC/TOEFL/ IELTS成績、相關科系畢業、英/日/西/德/法兩種語言以上中等程度、相關電腦操作能力 (當然就不會出現基本的word)、會開車或騎機車…等,如果對自己的職場生涯有目標期許,從大學後期才開始準備就已經太慢了。

轉變的企業徵才條件,聽到的抱怨聲也越來越多,包括薪資問題、退休金問題、加班問題到前陣子熱門的育嬰補助,企業對徵才、員工要求越高,大眾對企業的要求也日趨嚴格,這究竟合理不合理? 

 《炒魷魚株式會社》直接碰觸到這個問題,此書很坦白的道出多數企業並非「公家機關」也並非「慈善事業」,企業是私人的,以收入大過於支出為其目標,因此企業所負擔的「社會責任」可以說很低,是以「營利」為目的。企業的開銷包括徵人、培訓新進員工、新舊員工薪水開銷、員工退休金、員工離職金、員工福利津貼、廣告、保險、業務費用、公司成本等,每當一位員工離開、每當一位員工進來,按照《炒魷魚株式會社》一書的看法,員工本身應該算算,「我為公司獲利減去公司對我支出 」的部份,算下來如果有正的,才有其績效,這還不包括人際、工作態度的平衡分數。 

「要求XX之前,先看看自己為XX做了什麼」,以往很多人會填上自己的國家,這個道理簡單易懂,但是如果換上自己的公司,很多人選擇逃避。以之前的產假育嬰、退休裁員問題的新聞為例,不少人是直接要求全體企業負責此項社會變相危機,反過來如果企業要求全體員工負擔企業損失就不行,這種失衡間接造成對員工的要求越來越複雜,某些企業私下要的是未婚、無條件加班、年齡限制、性別限制、簽約、聘用年限,甚至超時又低薪,可說大眾和企業都有責任,然而後果也是大眾和企業負擔。  

《炒魷魚株式會社》是用一種新企業的誕生來彰顯企業與社會大眾間的拔河,主角任職於幫忙其他公司企業炒員工魷魚的公司裡,為了炒員工魷魚,可以找出該員工所得和支出、個人私德問題,甚至用優厚的離職金來誘導員工自願離職,是為減少公司的長期虧損。 

我不知道「炒魷魚株式會社」存不存在或會不會出現,也不管存不存在或會不會出現,此書殘忍說出企業想趕出去的就是年資高薪資高的員工、沒用的員工,簡單一點就是老員工和混口飯吃的員工,很殘忍也很現實,就看自己選擇走下去還是被淘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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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聽一位老師講他對村上春樹作品的閱讀感受,他說:「一位距離地球表面很遠的作家!」這對在高空或外太空寫作的村上春樹是褒還是貶不得而知,依老師的語氣應該是羨慕,因為村上春樹的想像力很強,很難模仿他的文風,特色難以取代。 

對於村上春樹作品看不懂的部份,我向來會覺得是自己的問題,由於村上春樹作品很多,也深受打擊多次,光是《海邊的卡夫卡》上下兩冊就讓我試圖分析了好幾遍,然而掌握主線與涵義頗為困難,主線抓到了,卻難以找到適合的故事框架來放進我的解釋,因此《海邊的卡夫卡》的閱讀心得遲遲繳不出來,索性擱在書架上的深處當作沒這回事。 

《遇見100%的女孩》、《挪威的森林》、《黑夜之後》,這三本是我個人認為村上春樹作品中最好理解的三本小說,其中《挪威的森林》號稱是日本每七個人就有一人讀過此書,愛情故事的成分相當重,與《遇見100%的女孩》是相似的類型;《黑夜之後》則是容易觸動人心的小說,尤其是在深夜、一人、微醺、低潮。 

有人說近年來已經不是村上春樹的時代了,換成吉本芭娜娜的療傷派,或是山本文緒、片山恭一、白石一文低負擔的感情系列,不管後輩作家怎樣的突出,不管讀者對村上春樹的崇敬或批評,村上春樹作品的確還是話題性十足。

《東京奇譚集》的「輕」令我訝異,五篇短篇故事包括〈偶然的旅人〉、〈哈那雷灣〉、〈不管是哪裡,只要能找到那個的地方〉、〈日日移動的腎形石〉、〈品川猴〉,除了〈品川猴〉還有濃濃的村上春樹風格以外,其餘作品的村上春樹書寫風格就比較淡了,村上春樹想要特別營造的「奇」,在每篇都可以感覺出來,而〈哈那雷灣〉中有獨特的療傷作用,有點像吉本芭娜娜作品中會有的故事。 

〈品川猴〉因為「奇」的成分高所以很受歡迎,偷取「名字」和宮崎駿動畫《神隱少女》中湯婆婆將千尋的名字拿取剩下「小千」,或是白龍忘記他的名字原是「賑早見琥珀主」,「名字」或「名號」的作用可見於複雜的人類社會,而我對〈品川猴〉一則的感受不在於「名字」存在與否的問題,而是在於女主角對於她不敢承認或是沒察覺的忌妒心,也許才是讓她遺失名字的主因。 

〈偶然的旅人〉是我最欣賞的一篇,它的「奇」在於極特殊卻又可能發生的程度下產生,男同志出櫃造成與家人的隔閡、男同志的感情依歸、男同志對故事中已婚女性的安慰作用,這種糾雜卻又溫柔的故事,像是往深井中丟了一顆石頭久久才聽到「咚」一聲的期待,不是像閱讀驚悚小說的震撼,此種故事是後勁十足難以忘懷。 

看過村上春樹的許多作品,常常無法完整說明好在哪裡,因為是看閱讀者個人感受的強弱,就是與作家的共鳴產生與否,對我而言,《東京奇譚集》與我產生共鳴。 

不負責延伸閱讀: 村上春樹作品集:《遇見100%的女孩》、《挪威的森林》、《黑夜之後》、《聽風的歌》、《海邊的卡夫卡》、《神的孩子都在跳舞》等。 吉本芭娜娜:《羽衣》、《不倫與南美》、《身體都知道》、《無情/厄運》、 《廚房》等。 (以上兩位作家作品眾多,舉幾本為例) 《神隱少女》:動畫MTV 可在youtube上找到,有拿掉千尋名字的一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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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看川端康成的作品並沒有留下深刻的印象,反而是對其他日本作家像是芥川龍之介、三島由紀夫、大江健三郎的作品有不同的感觸,對川端康成的作品只覺得每一則故事都極為平淡,作者描寫的筆法很細緻動人,然而經由這次報告才對川端康成的作品和作家本人再一次的研究。

從《伊豆的舞孃》和《雪國》中,可以發現作家自己隱身為書中的男主角,在《伊豆的舞孃》還是青澀的學生,而女主角是快要踏入少女階段的年輕賣藝者,到了《雪國》,男主角是有家室的中年男人,而女主角是由賣藝者跨到真正藝妓的女人,感覺《雪國》是《伊豆的舞孃》的續集,而且是悲劇,因為從《伊豆的舞孃》到《雪國》的發展可以發現作者的心態轉變,是從充滿生氣朝氣的年輕舞孃到充滿宿命無奈的藝妓,因此在《雪國》中的氣氛一變,形成帶有蕭瑟、墮落美感的「徒勞」,而「徒勞」就是《雪國》中的主旨,指的是男女主角和其他角色的愛情與所作所為都是徒勞的,是隨著書中主角的互動和語言展現出來的,所以讓讀者覺得有虛無、深沉和頹廢的感受,宛如生命也像踏入雪國般的短暫與戀愛無果的感慨。 

另外主要角色中的葉子和駒子的互動也是可探討的部分,葉子對駒子時而有情時而有恨,形成角色個性上的強烈對比,所以我對葉子的印象反而比較深刻,除了書末她跳下火災現場的那幕外,她哀求駒子回去看行男的淒絕、要求島村帶她去東京的鎮定也可看出她個性的多變與壓抑,假如她沒有選擇自殺那她也許又是下一個駒子,可能又是一個陷入藝妓生涯而掙扎的女人,所以川端康成寫出葉子結束生命的段落,可能是川端康成暗示身為藝妓的無奈掙扎已經不該再繼續延伸了,所以選擇這樣的結局,因此駒子是繼續在藝妓生涯中徘徊,而葉子因為自殺而逃離了,像是對生命的一種埋怨,無法選擇過程只好選擇離開人世,這種消極而悲涼的情緒是和《伊豆的舞孃》不同的,從有希望的年少到毫無未來的青壯年,除了葉子和駒子,島村代表的作家本人可能也是用這種心情創作的,所以川端康成的最後生命旅程也是選擇這樣結束,作品與作家是有關聯的。

除了對作品的探討,也討論其他作家的作品,這是以前閱讀過後尚未做的研究,對於諾貝爾文學獎、日本自殺作家、日本文學獎項都有資料的吸收,也可以利用自己科系的學習方法來分析,使得我收穫良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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